虛江嘯臥碣群｜探索碑碣類型古蹟的深遠歷史

虛江嘯臥碣群位於金門縣金城鎮古城村舊金城南磐山南側，附近即為著名的「文臺寶塔」。由於虛江嘯臥碣群並非有計畫的建築物，而是明清各朝的文人雅士摩崖勒石所形成的石碣群，所以各方題字錯落，所題的年代也不一致。不過，其中應以明都督俞大猷所題的「虛江嘯臥」最早，也以此得名。俞大猷，字志輔，號虛江，為明嘉靖年間的抗倭名將。他在戍守金門掃蕩倭寇時，曾登高遊於南磐山上。或許因在南磐山上臨海遠眺、滄海波濤，心中頓生萬丈雄心，他便在巨石上以自號題刻「虛江嘯臥」。據聞他當時原想在當地建亭，卻因調陞而只好作罷。 其後，俞氏的門人副千戶楊弘舉在戍守金門時，便在石碣前構築一亭，題額「後樂」以繼其志，並在石壁上勒石贊曰：「汪洋滄海、波浪怒來，我有片物，揮之使迴」。只可惜這座石亭於民國三十八年（1949年）前後，毀於砲火之中，於翌年整個拆除。楊弘舉題贊的左側，為清雍正六年（1728年），總兵呂瑞麟所題的「如畫」二字。其上方的「大觀」則是燕山朱杰在康熙四十三年（1704年）所題。楊弘舉贊的另一側，為沒有署名與落款的「觀海」。由以上所題諸詞，大致可以猜想到眾人皆是有感於居高臨海景觀的雄偉，而道出心中的感受。 除了石碣之外，尚有明隆慶六年（1572年）丁一中（少鶴）所題的詩：「飛旆乘風信海潮；金門城外徙岧嶢。南溟地接三山近，北極天連萬里遙。逸客淹留塵跡偏、將軍嘯臥瘴煙消。蒼波漠漠情無限，欲附歸鴻向日飄。」另外，朱杰在題「大觀」的同時，也重鐫明嘉靖四十二年（1563年）楊弘舉所撰的〈虛江嘯臥亭碑記〉的全文。整體而言，虛江嘯臥碣群雖因石上苔蘚星布，班痕累累，但因該地地勢居高臨下，搭配上臨海遠眺的景觀，所以仍頗令人發思古之幽情。只是，近年來石碣的字跡塗著以紅漆，鮮明俗麗。加以後人所添置的石圓桌與石鼓凳，使得感受大異前人。